明朝永乐年间,徽州府休宁县有位长相美丽的女子,唤作苏谨儿。她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位绸缎商人,这一年夏天苏父往南京城送一批绸缎,行至半路时偶遇山洪暴发,不但十多车布匹绸缎全都被冲走,就连苏父也不幸遇难。
苏家在休宁县并不算富豪,生意其实做得也不算大,苏父为了多挣一些钱,此次进货的钱大多都是借来了的。如今人财两空,不消数日,那些债主便把苏家围得水泄不通,令他的家人立即还债。
苏母整日以泪洗面,不知如何是好。苏谨儿是家中的独女,她聪明伶俐,平时跟着父亲也没少学生意方面的经验。苏谨儿本想动之以情,希望债主们可以多宽限些时日。
只可惜人在人情在,人死人情灭,平日里与苏父称兄道弟的人根本不顾及情面,逼迫苏谨儿如果三日内还不了钱,否则必会告官。苏谨儿无奈,只得变卖家中的房产和地产,到了此时苏谨儿才懂得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所有的人都知道苏谨儿急需用钱,所以那些买主趁火打劫,故意把价钱压得很低。按这种卖法,就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卖光,也只够还一半的债。
到了这种境地,苏谨儿也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这时,有一个姓刘的员外找到苏谨儿,咧着嘴笑道:“苏小姐,其实想还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不仅我的债不用再还,你苏家所有的债也全都包在我的身上!”
苏谨儿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不知刘员外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刘员外咽了一口唾沫,色眯眯地看了苏谨儿一眼,道:“刘某仰慕苏小姐已久,只要我们成了一家人,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苏谨儿脸色一沉,这刘员外家中已然有六位妻妾,而且看他模样至少有五十岁,亏他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苏谨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刘员外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不过奴家现在还不想嫁人!”
这话说得十分决绝冷淡,李员外听罢立即换了一副凶恶的面孔,道:“哼,既如此明日定要还钱,否则别怪刘某不客气!”说罢大袖一甩,走了出去。苏谨儿坐在椅子上,右手托腮,不禁喟然长叹,心中的痛苦却是无处释放。
此时她又听到脚步声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已经说了现在还不想嫁人,你又回来干嘛?”却听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问道:“现在不想嫁又待何时?”苏谨儿倏然抬起头,见到来人不禁翻了白眼,埋怨道:“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来人唤作王子桓,从小便与苏谨儿定下了娃娃亲。不过长大以后苏谨儿嫌弃王子桓为人轻浮、放纵不羁,且不喜欢读书,便让父亲退了这门亲事。王子桓笑道:“我想敲门啊,可是你这门却是开着的!”
苏谨儿睨了他一眼,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王子桓道:“自然是来帮你的。”苏谨儿脸上浮现兴奋的表情,正要说话,却见王子桓摆了摆手,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苏谨儿迟疑地看着他,说道:“你王大少爷家财万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需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吗?”
王子桓摸了摸鼻子,道:“适才刘员外的话提醒了我,我王子桓可以帮你,但不想当冤大头。你家欠的债着实不少,再过十年八年也未必还得上,所以你得答应做我的妻子才行。再说我们俩之前本就有婚约,我这个条件其实也不过分。”
苏谨儿本想拒绝,可是明天就是三日之期,眼下能帮自己的人或许也只有王子桓了。况且父亲一死,家境败落,日后婚姻大事也不能任由自己选择。然而苏谨儿毕竟是一个有追求的女子,一个完全不通文墨的男子又怎能与己有共同语言呢?
苏谨儿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这里有一个上联,你若对得上,我便嫁给你!”王子桓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苏谨儿望了望微开的屋门,说道:“荒草丛中有两门,走错一门关双门!”
王子桓又摸了摸鼻子,笑道:“苍穹之内有双轮,升起一轮落一轮!”下联对罢,苏谨儿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子桓,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王子桓摇头轻叹,道:“谨儿,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自以为是。你真的以为我对诗书一窍不通吗?
其实我只是不愿进入那勾心斗角的官场罢了。我知道你喜欢读书人,而我却不想变成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更不想为谁而改变自己。当然,我心里是很喜欢你的,但是绝不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今日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无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都会帮你的!”
说罢,他放在桌子上一张五万两的银票,而后离开了。苏谨儿无话可说,良久之后潸然泪下,她的心中无比复杂,有懊悔、有感动、也有些许的自责。她不该总是靠着自己的主观思想去判断一个人。
不过也可以理解,漂亮的女子必然高傲,高傲的女子也必然固执。或许只有在遇到挫折之后,才会放下那自以为是的清高。苏谨儿办完家里的事情,便与王子桓拜堂成亲,她可不想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被别的女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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