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一起才发生不到10年的空难事件。
一架载有66人的空客A320,在地中海上方的万米高空巡航。
可飞着飞着,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飞机信号突然莫名消失,机组也联系不上,没有人知道飞机去了哪里。
最终经过大规模的搜索,终于在茫茫大海上找到飞机的部分残骸,机上66人无人生还。
为了探寻飞机坠机真相,大规模的搜救和调查开始了
可调查过程却是一波三折出奇的混乱,其中掺杂了各种谎言和阴谋。
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面我们就先穿越回2016年,带大家重新梳理一下这起离奇的空难
2016年5月19日·戴高乐机场
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是法国航空的主要枢纽,距离巴黎市中心仅有20多公里。
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
2023年该机场的客流量超过了6700万,使其成为欧洲的第三大机场,也是欧盟最繁忙的机场,有超过105家航司的航班在此起降。
我们今天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2016年5月18日深夜,一架来自空客的A320客机正在戴高乐机场执行登机程序。
从时间上可以看出,这是一趟深夜航班,也叫红眼航班,它就是今天故事的主角。
空客A320,是空客在1984年推出的中短程双引擎窄体客机,也是第一款使用数字电传操纵飞行控制系统的商用飞机。
可以说这是一款极具创新和大胆的客机,开创了电传操控的先河,一经推出那是大受欢迎,订单源源不断。
空客也是凭借A320系统飞机的成功,奠定了其在民航客机中的稳固地位,打破民航客机被美国垄断的局面。
机场停的这架A320,注册号为SU-GCC,于2003年7月25日首飞,11月3日成功交付给了埃及航空,机龄13年,正值壮年。
飞行路线是从法国戴高乐机场出发,飞跃地中海,最终抵达埃及的开罗国际机场,总飞行时间4个小时左右。
这是埃及航空的一趟定期国际航班,航班号为埃航804号航班,为了叙述方便,我们就简称其为804号班机。
机长是36岁的穆罕默德·舒基尔(MohamedSaeedShokair)。
他来自于埃及的飞行世家,叔叔是空军飞行员,两个表弟也效力于埃及航空。
他一共有6275小时的飞行经验,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在A320上,经验还算丰富。
副驾驶是24的穆罕默德·马姆杜·阿塞姆(MohamedMamdouhAssem)。
他从航空学校一毕业就加入了埃及航空,已经飞了2年了,累计了2766个小时的飞行经验。
经验谈不上丰富,但他对飞行充满热情,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飞行员。
除了2名飞行员,机上还有8名空乘人员,因为是红眼航班,乘客并不多,只有56人,他们分别来自12个国家,起飞前机上共有66人。
时间来到晚上11:09(UTC+2),随着引擎的巨大轰鸣声,804号班机成功升空,随后朝着东南方的开罗飞去。
起飞阶段一切顺利,飞机很快爬升到37000英尺(11278米)的巡航高度。
在巡航期间,机长舒基尔和副驾驶阿塞姆都比较轻松,现代化的A320客机需要他们操作得很少。
转眼,飞机已经接近希腊领空,机长向希腊的空中管制中心报备了情况,获得许可后继续朝着目标进发。
希腊空管让其保持3万7000英尺的高度继续巡航,这个阶段飞机一切正常,只要再飞越地中海,离目的地就不远了。
时间来到5月19日凌晨2:30分,飞机已经飞了近3小时25分钟,正处于地中海上空,即将离开希腊领空。
希腊空管员让机组联系下一个区调中心,也就是埃及开罗的空管中心,这也就意味着再有个半小时即可抵达开罗国际机场了。
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机组突然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希腊空管员与之对话,收不到任何回应。
在连续三次呼叫无果之后,空管觉察到不对劲,可还没等他多想,更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804号班机的信号竟然直接从雷达上消失了,这一幕跟我们之前讲过的马航MH370的情节有点类似。
飞机在海上万米高空巡航,突然离奇消失,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希腊空管赶紧联系开罗那边,看看机组有没有跟他们联系,对方表示,不仅没有联系,而且在他们的雷达上也看不见804号班机的信号了。
这可不太妙,根据历史上众多空难记录来看,大海上空的飞机,信号突然消失,十有八九是坠机了。
而且因为远离陆地,一旦发生空难,后果是致命的,很难有生还者。
希腊空管赶紧上报了情况,804号班机失联了!
搜救行动
埃及方面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开始了搜救工作。
由于出事的地点靠近希腊,出事的空客飞机又是法国的,所以希腊和法国方面也都参与了进来。
当然,英国和美国也派了舰艇和飞机协助搜救。
搜救队伍虽然庞大,可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如果盲目搜寻,无疑是大海捞针,好在这次飞机的线索比较明确。
根据希腊空管提供的信息,飞机失联的时间是凌晨02:30分。
当时804号班机已经快离开希腊领空,朝着开罗机场进发,方向明确,失联的位置肯定在埃及北边的地中海。
所以搜索队就在亚历山大港北方的海面进行搜索,即便飞机可能已经沉海,但肯定还会有部分飞机残骸漂浮在海面,或者有燃油浮在海面。
5月20日,也就是飞机失联的第二天
埃及的搜救队终于在亚历山大港北边,大约290公里的海面发现了少许飞机残骸,其中有飞机座椅碎片、乘客行李碎片等。
这也就确认了,804号班机已经坠毁,机上66人生还机会渺茫。
这个消息一公布,804号班机上所有的乘客家属无不悲痛欲绝,他们自飞机失联之后,就一直守在开罗机场,期待迎回他们的家人。
他们甚至幻想飞机并没有坠机,而是迫降在附近的某个岛屿上,现在幻想破灭了。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飞机坠海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了,找到的飞机残骸也不知道是从哪漂过来的。
所以飞机到底在哪,依旧无人知晓,接下来大规模的搜救行动依旧持续着,但几天下来都没有太大进展。
没多久欧洲航天局(ESA)提供了一则消息,说是卫星在北纬33°32′东经29°13′处,发现了长达2公里的类似浮油的东西。
如果确定这是飞机燃油,那么理论上804号班机的坠海地点应该离这不远,虽然找到的飞机残骸和浮油从地图上看并不远。
可问题浮油也会随波飘动,实际上依然是要在一大片区域寻找,难度很大。
我知道,这似乎肯定就会聪明的同学要问了:
飞机黑匣子不是信号吗?
确实,黑匣子可以发出固定频率的定位信号,只要锁定到这个信号,就可以找到飞机。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搜索行动开始从空中转到水下,各国的搜救队以浮油处为中心往外扩散搜索。
法国,埃及等都派出了水下探测器,探测黑匣子发出的信号,可结果是无法精确锁定信号,也没找到任何生还者。
5月26日,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提供了关键线索,说卫星曾收到804号班机坠机时紧急定位器(emergencylocatortransmitter)发出的信号。
这个紧急定位器不同于黑匣子的信号,通常是在受到撞击时自动激活,然后自动发送求救信号。
推测飞机受到的撞击就是坠海的瞬间,这让飞机的出事地点,缩小到了半径仅为5公里的区域。
虽然范围是缩小了,可出事的海域,海水深度有3000米左右,这个深度黑匣子信号的传播距离非常有限。
如果不走运的话,黑匣子被厚厚的泥土掩盖,那信号就更弱了,而且这个信号只能维持30天。
虽然2016年科技已经比较发达了,但深海探测和打捞依旧属于高精尖的业务。
为此,调查组特意请来了专门从事深海探测的组织(DeepOceanSearch)帮忙。
该组织调来了深海探测船约翰·莱斯布里奇号JohnLethbridge,该船配备遥控水下航行器,可以探测深达6000米的信号,也可进行深海打捞。
同时法国一艘专业的拉普拉斯号海洋学研究船FrenchshipLaplace(A793)也在目标区域搜索。
该船可以在水下部署3个探测设备,收到4公里范围内的信号。
经过多方努力,终于被捕捉到了804号班机黑匣子的信号,飞机的更多残骸也在海底被发现。
从海底的飞机残骸分布来看,碎片比较集中,调查组认为,飞机坠海前肯定没有解体,因为空中解体的碎片分布范围是非常广的。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的还是,赶紧找出黑匣子,然后送去分析,里面的数据极可能就藏着坠机的真相。
6月16日,也是飞机坠海的28天后,莱斯布里奇号深海探测船通过遥控的机械设备。
总算在3000米的海底找到了黑匣子的一部分,驾驶舱语音记录器(CVR)。
另一部分飞行数据记录仪(FDR)随后也被找到。
可没想到,里面的存储芯片出现了故障,没办法,埃及方面只好将黑匣子送去法国修复。
空难调查
对应的空难调查其实在搜索时就同步展开了,主导调查的是埃及民用航空局(ECAA).
毕竟是他们的航班,且飞机失联时已进入埃及领空,法国航空事故调查局(BEA)协助,因为飞机是他们造的,还有一些乘客也是法国的。
纵观历史上的空难,多个组织同时参与调查的情况很常见,但这次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那就是两个调查组是独立调查,一个在埃及查,一个在法国查,且他们相互共享的信息也不是很多。
飞机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因为没有黑匣子等信息,调查组只能找到当时和804号机组最后对接的希腊空管,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可遗憾的是,希腊空管并没有啥有用的线索,与机组的沟通过程中,机组没有呼救,没有情绪慌张,没有任何异常。
飞机就是很奇怪的突然失去联络的,然后就从雷达上消失了。
结合希腊的军用雷达和卫星接收到的数据,调查组还原了飞机最后的飞行路径。
在37000英尺巡航朝开罗飞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何飞机随后向左转了90度,又向右转了360度。
最后螺旋下坠,这个过程高度快速降低,在10,000英尺(3,000米)时飞机信号消失了。
航空专家分析认为,螺旋下坠的现象并不常见,符合飞机脱离自动驾驶,又没有机组控制下的飞行状态。
如何是这样,那就非常令人费解了啊,什么情况下机组会不控制飞机呢?
即使出现机械故障,一般机组至少也会抢救一下,而且机组自始至终都没有呼救,也不符合常理。
飞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调查组只能寄希望于深海中的黑匣子了。
实际上,在消息公布之后,有关坠机的原因和猜测已经满天飞了,首先是埃及方面发出的消息。
埃及民航部门在坠机当天,就说804号航班可能遭到了恐怖袭击。
也有两名美国高级情报官员声称,在飞机失联区域探测到爆炸引发的异常光谱,说明爆炸的存在。
不过这一说法,很快被美国其他官员给否决了,说从卫星图像来看,没有任何爆炸迹象。
在找到部分飞机残骸之后,埃及方面又发布消息,说从残骸中发现了爆炸的痕迹,飞机肯定发生了爆炸,不过后来此言论又被收回了。
总之,各种言论甚嚣尘上,其中充斥着许多虚假消息,始终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大家都在等待调查组的结论。
调查组这边很快得到一个重大消息,那就是飞机出事的时候,曾发出了一系列的消息,这是基于一个叫ACARS的系统。
该系统全称飞机通信寻址与报告系统
Aircraft-Communications-Addressing-and-ReportingSystem)。
在飞机运行时,机上的对应设备,会将信息传递给卫星,然后卫星再传到地面工作站。
设计目的主要用于飞行器运行状态的监控,为维护人员提供数据支撑。
从卫星接收到的数据来看,804号班机在5月19日的凌晨2:26到2:29之间,曾发出了7条异常信息。
00:26Z3044右侧风挡防冰故障
00:26Z3044ANTIICERWINDOW
00:26Z561200右侧滑动窗传感器故障
00:26Z561200RSLIDINGWINDOWSENSOR
00:26Z2600厕所烟雾报警
00:26Z2600SMOKELAVATORYSMOKE
00:27Z2600航空电子设备舱烟雾报警
00:27Z2600AVIONICSSMOKE
00:28Z561100右侧固定窗户传感器故障
00:28Z561100RFIXEDWINDOWSENSOR
00:29Z2200飞行控制系统故障
00:29Z2200AUTOFLTFCU2FAULT
00:29Z2700扰流板升降舵系统故障
00:29Z2700F/CTLSEC3FAULT
发完这些信息之后,飞机持续飞行了4分钟,之后在02:33分失去信号。
从这一系列的异常信息可以看出,当时804号班机的驾驶舱出现了一系列的小故障和烟雾。
虽然没有提到火焰,但是有烟就极有可能是起火导致的,飞机上起火那可是非常致命的,尤其是驾驶舱。
难道这就是飞机坠毁的原因,调查员仔细研究了这些信息,发现故障主要集中在副驾驶侧,也就是右侧。
首先右侧风挡的防冰系统故障,然后是右侧滑窗传感器故障,接着是厕所烟雾,而厕所位置也是靠近副驾驶侧的。
接下来就是致命的故障,航电舱出现烟雾,要知道飞机关键的计算机系统都集中在航电舱。
这里一旦起火,那飞机基本就完了,前面我们说过空客采用的电传系统。
驾驶舱所有操作都会转化成电信号,再由计算机进行各项操作,一旦计算机系统损坏,机师对飞机的操控就几乎等于零。
果然,接着飞行控制系统就出现故障,扰流板和升降舵系统也不行了,这对于飞机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好在空客公司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有一个备用的飞行系统,只要切换到备用系统,那么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机组也确实切换到了备用系统,飞机之后也没有再发送什么故障信息了(ACARS)。
但是烟雾报警可不是靠切换备用系统就能解决的,所以法国航空调查局(BEA)认为:
是飞机驾驶舱发生了火灾,且火势越来越大,形势危急,所以机组忙着去救火,顾不上控制飞机以及和空管员对话.
而因为起火,自动驾驶系统又失灵,最终在无人掌控之下,螺旋下坠,最后坠海。
虽然分析的是头头是道,也似乎处处都能对应上,但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
6月29日,大家都在期待的消息终于传来,埃及官员表示,从飞行数据记录器中恢复的数据以及从飞机上打捞出来的残骸表明:
飞机上确实出现了烟雾,这与ACARS系统记录的完全一致。
7月16日,埃及调查组又发布消息,说是从驾驶舱语音记录器恢复的数据,可以清晰地听到,副驾驶提到驾驶舱起火了.
当时机组两人还不断咳嗽,说明烟雾不小!
这也和法国调查组的推测完全一致,看来飞机坠毁的原因,就是驾驶舱起火,没错了。
但查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是什么导致飞机起火的呢?
有关这个问题,不管是埃及方面还是法国方面,都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真相推论
2016年12月15日,也就是空难发生的7个月之后,埃及调查组突然就说,从打捞的遇难者遗体上检测到了爆炸物的痕迹。
随后埃及官方单方面对外宣布,飞机坠毁的原因是遭遇了炸弹的袭击,是恐怖分子所为。
可当法国方面准备派人去验证检查结果时,却遭到了埃及的拒绝。
这非常奇怪,只发布一个结论,却不给出任何证据,这不禁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更何况,如果真是恐怖袭击,那肯定会有相关组织高调出来声明的,所以埃及单方面地操作。
引起所有关注这起空难的人以及航空界的热议,大家都在猜测真相,以及怀疑埃及方面有所隐瞒。
2017年5月7日,法国调查组经过独立地调查,也发布了自己的调查报告。
他们确认了一点,飞机的残骸上并没有发现爆炸物的痕迹.
至于坠机的原因,是驾驶舱起火,最终蔓延开导致飞机失控坠海,至于起火原因,他们也不清楚。
这个结论和埃及所说的完全相反,这就有点意思了,到底谁在撒谎,又为什么要撒谎?
可惜双方都无法说服公众,真相究竟如何,只有交给时间了。
在众人苦苦地期待中,6年时间过去了,804号班机空难的原因依旧是一个谜,6年来,外界对起火原因有非常多的猜测。
比如,有猜是飞机本身就存在故障
这一点法国方面确实有一份调查结果,说804号班机在出事前一天,系统发出了20条警报,其中就有可能导致火灾的报警.
可飞行员选择了无视,直接重置并清除了这些消息,而且之前的数个航班,该飞机都出现过很多警报,但埃航全部选择了无视。
当然埃及是坚决否认这一点的。
也有说,是飞行员的问题
他们故意带着机上66人坠海,对于这一点,埃航以及两位飞行员的家人都表示:
机长和副驾驶的心态是积极向上的,对飞行充满热情,且技术过硬,不可能带着一飞机的人去送命;
还有说,是机械故障,飞机航电舱内的线路发生短路,进而引发火灾,然后蔓延到厕所和驾驶舱。
类似推测还有很多,但始终没有谁能拿出证据,毕竟埃及方面没有放出更多消息了。
直到2022年3月,事情终于迎来了突破口.
一位米兰晚邮报的航空记者里奥·贝贝里LeoBerberi获得了一个内幕消息,说有人掌握了法国方面的最新调查结果。
这个里奥在空难发生之后,就一直追踪事件进展,听闻此消息之后,他想尽办法获取了这份机密文件。
文件中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法国方面获取了驾驶舱语音记录器中的部分内容。
从录音中听到一段异常的环境噪音,有点像高压锅排气的声音,当然没那么大声,调查人员经过分析和匹配,确定是氧气面罩氧气泄漏的声音。
而且通过录用设备的位置判断,是副驾驶后方的氧气面罩发出的。
要知道正确安放的氧气面罩,是不会发出这种“滋滋滋”的声音的,空客方面也表示,面罩如果放置不正确,确实可能出现氧气泄漏。
巧的是,通过804号班机的维护报告,发现副驾驶的面罩在事发3天前刚换过。
而且还被错误地调成了紧急模式,这种模式氧气供应会增加,也就会泄露了。
泄漏的氧气,结合驾驶舱出现了烟雾,这就极容易引发明火,那么烟雾,也就是火源又是从哪来的呢。
还有一点就是,氧气面罩泄漏的氧气并不多,更准确地说应该很少,就聚集在副驾驶那一侧。
刚好故障也是从他那开始的,这么分析的结论就是,起火点定然是在副驾驶附近。
法国调查员起初认为,或许是副驾驶的手机和IPAD过热,结合富足的氧气引发了火灾。
从戴高乐机场的监控显示,副驾驶确实把手机,ipad以及香水放在仪表板上方,这里也是故障的开始点(ACARS的信息)。
后来调查员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804号班机的维护记录显示,出事前飞机更换了驾驶舱的烟灰缸。
是的没错,虽然现在所有航司都拒绝在飞机上吸烟,但空客A320的驾驶舱中是配有烟灰缸的。
调查员开玩笑地说:
不会是他们在飞行过程中吸烟了吧!
随后他们就查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在2016年埃航竟然没有禁止飞行员在驾驶舱吸烟,从更换烟灰缸也能说明,确实有飞行员在驾驶舱吸过烟。
实际上驾驶舱禁烟的历史并不久,尽管客舱禁烟已经很早就实施了。
而当时除了埃航,还有不少航司都没有禁止飞行员在驾驶舱吸烟。
如果是副驾驶在驾驶舱吸烟,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吸烟的明火加上他附近氧气面罩泄漏,火灾瞬间发生,这也和驾驶舱语音记录器中录到的声音,“驾驶舱着火了”对应上。
而且飞机传送的故障信息,也都是从副驾驶这一侧开始的。
这下破案了,一切都能对应上。
后续
那么吸烟导致的驾驶舱火灾这件事,有没有过类似事件呢!
你别说,还真有,在2018年12月21日,中国山东航空SC4845航班上。
副驾驶吸烟时烟灰掉落到氧气面罩舱门缝隙,他在处理烟灰时拔出了氧气面罩,喷射的氧气加烟灰立刻让面罩烧了起来。
好在副驾驶灭火及时,才没有导致什么严重后果,当然在这过程中,他慌忙的动作也让自动驾驶断开,飞机一度出现大幅倾斜的状态。
我们回到804号班机身上,现在不仅推论正确,还有类似的先例,只要证明副驾驶阿塞姆是个烟民,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能结果大家已经猜到了,埃航和阿塞姆的家人都坚定地表示,他不是一个烟民,法国的这种推测没有根据。
可调查员经过走访得知,他就是个烟民,两边又杠上了。
埃及方面始终坚称,空难的原因是恐怖主义袭击,是炸弹导致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既没查到“罪魁祸首”也没给出什么证据,又没有哪个组织出来对这起空难负责,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目前外界对于804号班机的空难真相,是偏向于流出的法国调查版本,是吸烟加氧气面罩泄漏导致的火灾,进而引发坠机。
但毕竟法国方面也缺乏相应的证据支撑,所以这也只能归结为推测了!
转眼距离804号班机空难已经8年了,8年来最为痛苦的莫过于那些遇难者的家属了。
他们很多人连家人的完整遗体都没收回,更重要的是,直到如今也没个确切结果。
有遇难者家属痛苦地表示:
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失去了亲人,空难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始终一无所知!
804号班机的空难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想能够解答这个谜题的,也只有埃及官方了。
至于他们能交出怎样的答案,这次我们真的只能交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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