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李白《月下独酌四首·其一》
“苦尽甘来”、“幸福甜蜜”,从类似这样普遍感受上,就能知道糖的味道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体验有很多相似之处。小孩子爱吃糖,无忧无虑的童年和糖一样甜蜜。长大以后,人们从自身的经历中体验到更多的滋味,对糖的感觉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强烈。有些人因种种的人生不如意,会在酒中寻找解脱,借酒浇愁,一醉方休。如李白在《月下独酌》中表现的那样,让酒精的快意洗刷去心中的烦恼。
但民国时有个知名的人物,却因为“心里苦”,喜欢上了以糖化愁。他的“糖量”惊人,足以让以酒量著称的豪饮者自愧弗如。吃糖对他来说比酒精的麻痹更具有精神抚慰的效果,更能弥补他人生中难以释怀的缺失。
遭受嫌弃的童年
这个对糖的痴迷可以让小孩子都难以理解的人叫苏曼殊,是民国时的一位大才子,在文学、诗歌以及翻译上都有很高的成就。他1884年出生在日本,父亲是在日本做生意的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那时候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商人在日本还很受女性欢迎,很多在日本的中国商人都在日本娶了日本女人为妾,苏曼殊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但苏曼殊还不是父亲在日本的妾室亲生,他的生母是父亲妾室的妹妹,和他父亲没有正式的名分。
私生子加混血儿的身世,让苏曼殊一降生就没有幸福的基础。他才几个月大,生母就抛弃了他。他父亲让日本的妾室以生母的名义抚养他,这位善良的日本女人对他还算不错,但很快因苏家人丁不旺,他又随父亲回到广东老家,从此和名义上的生母天各一方。
回到广东老家,苏曼殊并未享受到少爷的待遇,他的身世让他在家里备受歧视。五岁时,他因知道了自己是个弃儿大病了一场,幼小的心灵在那时就蒙上了一层终生无法摆脱的厚重阴影。
父亲后来因生意失败致使家道中落,只好外出奔波以图东山再起。身边没有父亲的苏曼殊这期间的遭遇更加凄惨,重病时被抛在柴房无人过问,任其自生自灭。等到甲午战争后,苏曼殊又因有日本血统受到了更多的冷眼,他的童年生活里几乎就没有过甜的味道。苦难的人生让他追求佛门的解脱,童年时他就曾私自出过一次家,但他烹食寺中的鸽子被发现又被逐出了佛门。
日本求学食不果腹
天不收地不容的苏曼殊在十四岁时终于迎来了人生转机,在一个表哥的资助下,他得到了和表哥一起到日本留学的机会,摆脱了让他饱受煎熬的家庭。但在日本,表哥给他的微薄生活补贴让他时常吃不饱,有时只好在饭里参入石灰增加饱腹感充饥。后来因他结交反清志士,表哥干脆断了他所有的供给,让他不得不弃学回国。
不过这时的苏曼殊已经学有所成,回国后他除了积极参加反清活动,也开始了文学创作和对国外文化的翻译推荐,逐渐在国内文化界具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暴食嗜糖不顾性命
自己有了经济收入后,苏曼殊主要把钱用在了暴食和喝花酒上。他吃起来毫无节制,曾和人打赌一次吃下六十个包子,现场把自己吃进了医院。而且他还对糖十分迷恋,一天吃30包糖。他虽然喜欢到青楼喝花酒,但又以出家人自居,不和青楼女子有身体接触。
佛门的情结加上对糖的痴迷,让他自名为糖僧,自谑当中隐藏着深深的自虐。他的放纵不是在求乐而是在求死,也许这对他本来就是一回事。他生无可恋,以吃以糖求得解脱的态度,让他34岁英年早逝,去到另一个世界寻找他生命本身的甘甜。
结语
人生不如意八九,而苏曼殊的不幸都落在了他生命的基础里,让他即使走出了生活的困境,也无法走出精神的阴影。家里没有爱,会对人的一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自幼来自家庭的歧视、摧残几乎是人力不可抗拒的灾难。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哪怕成年后功成名就,始终也难以正视自己的内心世界,对生活的勇气会被暗黑的自我夺走。每一个有孩子或将会有孩子的家庭都必须意识到童年家庭环境的重要性,不要让苏曼殊的悲剧在自己孩子的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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