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林家准备在奶奶的老宅举办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奶奶在集市上买年货时,跟认识的邻居闲聊,话题不出意外地转向她的二儿子林建国。她笑得眯起眼睛,骄傲地说:“我家建国现在可厉害了,已经是大官了!过年聚会,他可得来和大家见见。”
旁边的陈大婶感兴趣地问:“哎哟,林建国这次是要回来过年吗?他不是工作很忙吗?”
奶奶摆摆手:“忙什么呀!再忙过年也得回来,这是规矩。他这次可得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集市上的人都对奶奶的话感到好奇,有人开玩笑地说:“那他得给我们这些老伙计们带点礼物吧?”
奶奶哈哈大笑:“肯定的,建国对我好得很,这次大家来我家过年,保证吃好喝好!”
回到家里,林建国的妻子李文静正在整理聚会的安排。她看着林建国,问道:“妈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这次聚会要你给大家讲话,你有什么准备吗?”
林建国皱着眉头,显得有点不耐烦:“我跟她说过了,我这次不想搞得那么张扬,低调点不好吗?就是家里人聚一聚,不需要搞得像什么重要场合似的。”
李文静轻声说:“可是她一直在外面跟人炫耀你,你不出面她可能会不高兴。”
林建国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喜欢炫耀,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我不想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我只想跟家里人好好吃顿饭,聊聊天。”
李文静点点头:“那你准备怎么跟妈说呢?她可能会有点失望。”
林建国挠了挠头:“我只能先说身体不舒服,看看她能不能理解。哎,真头疼。”
这时,门外传来奶奶的声音:“文静,建国,快来帮我看看这些年货,我买了不少好东西!”林建国和李文静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奈,但还是一起走出去帮忙。
大年初一,林家的老宅里格外热闹。亲戚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带着礼物和孩子,整个院子都被欢声笑语充满。奶奶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脸上挂满了笑容,见到谁都要炫耀:“我们家建国这次回来了,他可是大官啊!在政府部门上班,平时都很忙,难得有时间回来。”
林建国一直在院子的角落里跟人打招呼,尽量保持低调。他的哥哥林志强在人群中站了起来,喊道:“建国,过来!大家都想听听你在政府部门的故事!”
林建国笑了笑,摆摆手:“哎呀,我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意思。”
奶奶却不依不饶,拉着一个亲戚的手说:“我跟你说,建国现在可是个小领导了!你们可得跟他多交流交流,有什么事找他准没错。”
林建国有点尴尬,转身就想离开。这时,他的姐姐林芳凑了过来,小声问他:“你今天怎么不太高兴啊?妈这么为你骄傲,你应该多跟她聊聊。”
林建国叹了口气:“我不想跟她炫耀这些,我只是想安静地过个年。她总是拿我当个什么大人物,我其实很不喜欢。”
林志强这时也过来了,他拍了拍林建国的肩膀:“建国,别这样嘛,妈年纪大了,难得这么开心。你就顺着她,跟她一起吃个饭,大家高高兴兴的,不挺好吗?”
林建国摇摇头:“我真的不想跟她坐在一起,她总是要我说这个说那个,我觉得很累。而且,我跟她之间有些事,我不想提。”
林芳感到好奇:“什么事?你跟妈之间有矛盾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建国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从小到大,她对我一直不公平。我也没什么心情跟她解释。”
林志强和林芳面面相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都觉得应该找个机会跟林建国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化解一下矛盾。
林建国和林志强走进屋里,奶奶正忙着摆放饭菜,脸上满是笑意。“建国!你终于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待一天呢。”奶奶打趣道。
林建国笑了笑,但没回答。林志强替他说道:“妈,建国今天可能有点累,他平时工作也忙,您别太为难他。”
奶奶摆摆手:“哪儿会,我就是想他多陪陪我们,他这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多陪家人不好吗?”
林志强看到林建国的表情有些不对,便说:“妈,要不咱们先吃饭吧,大家都等着呢。”
在饭桌上,奶奶开始讲起了家里的陈年往事,谈到她年轻时的经历,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提起林志强小时候的事。她说道:“志强小时候聪明又懂事,每次考第一,他都不骄傲。建国嘛,他倒是没那么刻苦,总是想玩。”
林建国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变了,他低声说:“妈,我小时候也考过第一,你怎么不记得了?”
奶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那是你运气好,志强可是一向都是优秀的。”她说完,又开始夸赞起林志强的一些趣事。
林志强感到有些尴尬,他看到林建国的脸色越来越差,便赶紧打圆场:“妈,别总是夸我,建国现在可是大官,你应该多夸夸他。”
奶奶却笑道:“他有什么好夸的,做官有啥了不起,咱们家最重要的是家和,做官不做官都一样。”
林建国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冷冷地说道:“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从来没把我当回事,我干什么你都觉得不重要。”
奶奶愣住了,屋里的亲戚们也都停下来,整个房间变得异常安静。林志强看到这种情况,赶紧站起来劝道:“建国,你别这样,妈只是随口说说,没什么恶意。”
林建国却摇摇头:“她偏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林志强感到很为难,他知道这次林建国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他尝试用柔和的语气劝说弟弟:“建国,妈可能只是没注意到你的感受,你别跟她计较。”
林建国冷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忍受她的偏心?今天我要让她知道,她对我的忽视让我有多伤心。”
林志强看着弟弟的眼睛,知道这个话题不简单。他决定和弟弟继续聊聊,看看能否缓解这段多年的矛盾。
聚会到了中午,亲戚们都坐在一起,准备享用丰盛的午餐。然而,林建国一直没有和奶奶同桌,坐在远处和几个表亲聊着天。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问道:“林建国怎么不跟奶奶一起坐?他不是最应该陪着她吗?”
林建国的妻子李文静听到了这些话,她试图为丈夫辩解:“建国最近工作很忙,他可能想休息一下,大家不要见怪。”
然而,这个解释并没有让亲戚们满意。有个大婶皱着眉头说:“他这工作忙得这么没规矩吗?家里人都在一起,怎么就他不跟大家一起?”
奶奶坐在主桌上,脸色有些尴尬,但她还是笑着说:“没事,建国可能是累了,我们别为难他。他忙了一年,难得回来休息。”
话虽如此,但大家还是觉得不对劲,尤其是林建国的舅舅。他站起来,冲林建国大声说道:“建国,过来跟奶奶一起吃饭,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林建国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他感到了一股压迫感,心里的愤怒逐渐升温。他站起身,走到主桌前,冷冷地说道:“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坐?她什么时候把我当她儿子了?”
这句话让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连奶奶也愣住了。李文静赶紧拉住林建国的手,低声劝道:“建国,你别这样,大家都在呢。”
林建国甩开她的手,大声说道:“她从来没把我当回事,我小时候干什么她都不关心,现在因为我成了官,她才想起我是她儿子。我为什么要跟她同桌?”
奶奶的脸色变得煞白,她颤抖着问道:“建国,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一直都是为了你好!”
林建国冷笑了一声:“为了我好?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我小时候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什么时候在乎过?”
亲戚们都沉默了,没有人敢插嘴。林建国继续说道:“我努力成为大官,不是为了让你炫耀,而是因为我想证明自己。我靠自己努力,跟你没有关系!你一直偏心,我从来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这番话让整个聚会陷入了僵局,大家都不敢说话,只能看着林建国和奶奶之间的对峙。
奶奶坐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悲伤。她看着林建国那愤怒而坚定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她对次子确实不够关心。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湿润。
屋子里的亲戚们都静默着,没有人敢打破这份紧张的氛围。林建国站在那里,眼神充满了愤怒与委屈,他的妻子李文静轻轻拉住他的手,小声说:“建国,别这样,大家都是家人。”
林建国看了她一眼,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奶奶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建国,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么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可能对你不公平,但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林建国冷冷地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我,可是你一直偏心。你总是夸志强,拿他跟我比较,我小时候努力了那么多次,你却从来没有看到。”
奶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颤抖着说道:“建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多关心你,我太偏心了,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林建国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到奶奶的眼泪,心里也有些不忍。他知道奶奶年纪大了,或许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林志强站了起来,拍了拍林建国的肩膀,说:“建国,妈已经知道错了,咱们是家人,这么多年的误会就算了吧。”
林建国叹了口气,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不想再闹下去了,我只想大家都好好过个年。”
奶奶伸出手,拉住林建国的手,声音哽咽:“建国,妈以后一定会多关心你,不会再忽视你了,你别生气了,行吗?”
林建国看着奶奶,心里的怒气渐渐消退,他最终答应了奶奶的请求。他知道,过去的矛盾可以慢慢化解,但这个年,他选择了原谅。
屋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缓和,亲戚们也开始重新谈笑。林建国坐回了奶奶的桌子,李文静笑着说:“大家别愣着了,赶紧开饭吧,菜都凉了!”
聚会最后,林建国与家人们一起举杯,大家一起喝酒,迎接新年的到来。林建国的心里感到了一丝平静,他知道,家庭的和解比任何身份和地位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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