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都在说一个叫“娟姨”的人,她写的《我的阿勒泰》火得不得了。大家都说,李娟就像是个放松大师,让一群人觉得舒坦。
李娟45岁了,但看上去还像个小姑娘。
她过得很简单:不结婚,不要孩子,也不上班。她就住在一间价值15万的小房子里,过着她想要的生活。好像真的证明了那句话,想要脸上不长皱纹,最好的办法就是过得轻松快乐。
李娟写的阿勒泰,读起来就像是个没有烦恼的地方,给人一种超级浪漫,超级治愈的感觉。她说:“阿勒泰在中国的最北边,那里像是野性的梦想,像是大自然的呼吸,在那里,夏天凉快,冬天宁静。”
她笔下的生活,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复杂,好像世界上所有的欲望都被打破了。她写道:“这个世界触手可及,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冷了就穿衣服。在这里,我觉得没有什么是遗憾的。”
如果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不妨试试看看李娟的书。她的文字可能会带你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体验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从辍学少女到知名作家
娟姨的《阿勒泰》火了,大家都在讨论,都想知道,娟姨是怎么过的,她的文字怎么就那么干净,又那么有劲儿呢?
娟姨,其实名叫李娟,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当作家的,但她天生就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她1979年出生在新疆,对于自己名字的由来,她在书里开玩笑说,好像是她妈妈看了个电影,非要给她取个全世界唯一的名字,最后决定就叫“娟”。
小时候的李娟,不太爱说话,也不太会说话,她最爱的就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书。长大后,因为家里穷,成绩又不好,她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记得有一次,学校要收90块钱的考试费,她妈妈让她跟老师说,等等再交,那一刻,李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后来,她就跟家人一起搬到了北疆的山上,那里有个牧场。她跟着妈妈卖杂货,做裁缝。她还在乌鲁木齐干过流水线的工作,也在超市推销过商品。即使生活再单调,她也没放弃写作。她把所有美好的、可爱的感觉都写进了她的文字里。她说:“有时候抬头看看窗外那片让人心碎的蓝天,就会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计,别上针线,锁上店门,出去走走。”
她拿着自己的文章,多次向杂志社投稿,屡战屡败。
直到1998年,李娟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她的第一篇文章《九篇雪》。这篇文章不仅让她出了名,还帮她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成了阿勒泰地区宣传部的一名办事员,月薪600块。对很多人来说,这份工作既轻松又有面子。
不过,李娟在那儿工作了五年之后,又决定回到牧场,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去“流浪”。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跟着牧民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迁徙,把这段经历写成了40万字的《羊道》。
在书里,她讲述了和牧民一起在冬天的沙漠深处的地窝子里生活,用羊粪取暖的日子。“羊粪真是个宝贝,在冷冷的冬天里,没有什么比动物的粪便更能持续发热了......外面北风呼呼的,冷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脸疼得像被打了一拳。但是只要靠近那些厚厚的羊粪墙,立刻就能感到暖意包围。”
她还讲了和牧民卡西一起去救一匹陷在沼泽里的马的经历,那是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生命的未知和无常。“他们一开始就明白,悲伤是没用的,叹息也帮不了什么,‘怜悯’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软弱。他们知道,对于即将离去的生命,不应该过度哀伤,否则这片大地永远不会平静。”
虽然牧民的生活看起来单调,但李娟的记录却让这一切显得特别可爱。“弹唱会上的姑娘真漂亮,都是从城里来的。老头们也特意打扮了一番,戴上了华丽的传统帽子,帽子上缀满了绸缎和狐狸皮,又高又重,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小孩子们也穿得五颜六色,闪闪发光。”
曾有网友这样评价阅读李娟散文的感受:
说到难熬的日子,李娟的书就像是最好的止痛药,而且特别的是,它没有任何副作用。李娟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受过专业的写作训练,但她的文字就像田里自然长出的麦子和玉米,带着一种野性的美。她那漂泊不定的生活经历,又给她的文字增添了几分深刻。
在这个吵闹的世界里,李娟笔下的世界显得特别真实和珍贵。现在42岁的她,选择在乡下独自生活。她已经看够了城市的繁华,决定回到阿勒泰,找了个新家。通过一连串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在红墩乡买了一座老房子,占地将近5亩,只花了15万元,算是村里的大房子了。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她打算修修补补,至少住上十年。
李娟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作家,日常生活却很简单:喂喂鸡、喂喂羊、挤挤奶。她很少出门,也不太会社交,但生活得很满足。家里靠窗的地方,有个懒人沙发,她就喜欢在那儿一边织毛衣,一边闲聊。
无聊的时候,她还会翻出仓库里的旧柜子,自己动手打磨、抛光,把原来的颜色都改掉。然后把新弄好的柜子放在楼梯的转角处,摆满书籍,既实用又有情调。
李娟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她那小厨房里解决的。有时候懒得做饭,就煮碗面条将就一下;有时候想吃点好的,她就会亲自包一顿饺子,用油渣做馅,听起来就让人垂涎。
她家的门口有个小院子,冬天的时候,雪会积得很厚。这时候,李娟就得亲自动手,拿起铲子,把雪铲起来堆成小山。干得忘乎所以的她,让人想起她在散文中的吐槽:“当初为啥要买这么大的院子啊......真应该多找个男朋友......帮忙扫雪......”
李娟在社交媒体上最爱分享的,就是她在村子里遛猫的照片。粉丝们看着那只花猫,从春天的草地走到满地雪花的土地上,它那慵懒的步伐一如既往。而牵着猫绳的李娟,对这样的生活,一点儿也不觉得厌烦。
如此简单的生活里,娟姨和外界唯一的接触,就是直播。
李娟在社交媒体上和大家分享她家院子里长的蔬菜,还有村子里的大白鹅,她自嘲说自己既怕社交又爱热闹,就是那种“害羞又爱玩”的类型。她还会像个小姑娘一样絮絮叨叨地抱怨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网友们在她的评论区里开玩笑,有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人开玩笑说“我娟,我们结婚吧!”李娟就回怼说:“是想少奋斗二十年吧。”
有网友抱怨说“医学书读得我头大”,李娟就调侃道:“亲,下辈子记得当文学编辑。”去年五月,她打包行李,自己开车往南走,穿过大半个中国,一路向海南进发。她一路上开了七天,跑了四千四百多公里,还不忘时不时在网上和粉丝们分享她的旅途心情。“我开的车在路上颠簸得厉害,可我觉得自己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心。”
粉丝们就跟着她的足迹,从北疆的雨雪纷飞,一直到海南的阳光灿烂。她在路上尝遍美食,不管是兰州拉面还是海南米粉,吃不完的她还会省着点,留到下顿再吃。李娟依旧是那个到处游荡的作家,虽然名声大噪,但她始终没有偏离自己追求的生活轨迹。
她坦言:“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挺喜欢做重复工作的,就那种不用动脑,机械性地重复同一件事情,这样反而能让我心里觉得特别平静。我以前在流水线上工作的时候,那段时间其实挺幸福的,因为不用和别人打交道,不用想太多,只管做好手头上的活儿,反复地做,就觉得自己挺自在的。”
她也不计较被网友称呼为“姨”,泰然地承认自己老去的事实。
李娟说,过于执着于年轻和外表真的挺吓人的。她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慈祥的大姨,一个能够平和地接受年龄增长和容颜老去的人。她还真心劝告大家,年纪大了之后,应该用一种更温和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
在李娟的生活中,高山和流水,天上的云彩,还有她家的猫猫狗狗,这些都是她日常生活中的小乐趣。就在这些普通的日子里,她找到了生活中最简单纯粹的快乐。她认为,不管生活多颠簸,都要活得闪闪发光。
难怪,她能写出那么独特的阿勒泰风情。提起阿勒泰的云,她说:“这样的云朵,怎么能说它们只是‘停’在天上呢,它们分明是在天空中‘亲吻’啊!它们肯定承载着更深的情感。”
说到阿勒泰的春天,那简直就是一种重生的力量:“春天的天空总是五彩缤纷又清澈见底。云雾在天空中飘来荡去,大地上时不时腾起一阵阵白色的水汽。春天的空气虽然还很冷,但和冬天不一样的是,这寒冷中已经夹杂着温暖的阳光。”
阿勒泰的乡村舞会,是她生活里的别样乐趣。
我们在村子里那条漆黑的泥土路上,一步深一步浅地赶往拖依村。远远地,电子琴的声音飘过来,我的心情突然就膨胀起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在那些开杂货店无聊的日子里,我偷偷跑到山上去玩,那是我一个人的秘密狂欢。站在山顶上往下看,整个河谷一览无余,河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束束银线,在河谷深处密集地流淌。
李娟的文字朴实无华,但里面却藏着许多可爱的幽默。读她的故事,人们时而会笑出声,时而会哭得稀里哗啦,这就是李娟的特别之处。
就像她书里写的那样:“这个世界很温暖,草原很明亮,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新鲜和喜悦。”只有那纯净的阿勒泰,才能容纳这样的真诚,让一切自由生长。
回头看看李娟过去的生活,她也曾因为钱而辍学,因为家庭问题而烦恼,也曾因为没人认可而苦恼。但最后,她学会了享受生活中的苦难,在一路的跌跌撞撞中,成为了她自己向往的那个人。
那句写在她笔记本里的“去爱、去生活、去受伤”,触动了无数人的心。她的蒙古族奶奶说过:“再颠簸的生活,也要活得光鲜亮丽。”这不就是李娟自己的心声吗?
在某种意义上,李娟的生活态度是很多当代年轻人难以做到的理想——抛开世俗的欲望,突破束缚自己的障碍,然后去享受生活中的苦涩,独自在山野间自由奔跑。
如果你有一天感到难过,不妨想想李娟说的那句话:“我这个人,想发财就靠想想,生病了就躺躺,说出去别人肯定羡慕,生活的动力满满的,任何疾病都难不倒我。”然后,就去做一个勇敢而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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